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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主位上緘默良久的姬舜面色深沉道:“不要再胡鬧了!”
被父親當眾厲聲一喝,她轉眸而去,眼神霎時就軟了下來,淚水汪汪融化了滿腹委屈:“父皇,為什么我拼盡力捍衛皇家的尊嚴,在您眼里就成了胡鬧……”
姬舜心累閉目別過臉去,不想看她那副冥頑不靈的樣子。
“而幽夢她這樣的荒唐和妄為,您卻不聞不問,還一再用您的仁慈來維護她!”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幽欣愈發覺得自己憋屈,索性把心里話吐了出來,“從小您就偏心……有什么好東西都先給她,好事也都先想著她!仿佛只有她是您的女兒,難道我們這些公主身上流的都不是您的血脈么!……”
“越說越不像話了!”皇后忍無可忍地喝住她,“陛下不是不疼,而是自個兒也得有分寸,這樣不分場合,哭哭啼啼口無遮攔的成何體統?”
在她的氣勢壓制下,幽欣戛然閉口,那些到了嘴邊未能說出來的話只能在喉嚨里化為哽咽,她的抽泣聲漸漸低微下去,只是頰上那抹狠意還在昭示著她的不甘。
“公主也是太過傷心,一時氣急過了頭,才說出這些過激的氣話來。”瑞嬪溫和笑著當起了和事老,勸說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別往心里去,權當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兒,一沖動就使使小性子,容她自己靜一靜,想一想,就好了。”
“小孩子?”姝貴嬪旋兒挑高了眉峰,“小孩子能這樣地用心險惡,構陷自己的親妹妹?”
瑞嬪和她一對視,忽覺詞窮,笑容也泛了僵。
“們看看她今天氣勢洶洶地,精心準備了這場好戲,先是去城里散播謠言煽動百姓,又是指使這幾個丫頭捏造證詞詆毀小公主的清白,樁樁件件。”姝貴嬪說給左右眾人聽,陡然拔高了語調,“哪個不是要把妹妹往絕路上逼啊!”
場上不乏附和之聲,幽欣低著頭冷蔑似自言自語:“她不做這些丟人現眼的事,我又有什么可逼她的……”
“驪山公主提出的所有訛言誤論,眼下都已經得到撥亂反正。”咲妃儀態端莊地步步走近,心平氣和地問她,“還有什么證據,能給繼續誣蔑幽夢的底氣?”
幽欣怒而抬頭,忽然就變得不那么畏懼她了:“咲娘娘,敢不敢拿的地位和榮寵發誓?拿和九皇妹的性命發誓,的女兒沒有和長皇兄做過一丁點有違倫常的事?敢不敢發誓!”
咲妃清淺一怔,很快掩飾過去。“子虛烏有的毒誓本宮為什么要發?”她冰冷直視眼前這個,年少輕狂卻沒有自知之明的丫頭,“驪山公主,還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言行么?光是謠言惑眾、捏造證詞和構陷皇嗣這三點,就已經犯下了欺君罔上的大錯,本宮勸迷途知返,不要再鬧下去了,免得陛下和皇后都無法為收場。”
幽欣咧嘴一笑:“不敢發,是因為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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