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有過問過史官的底細,卻只得到一個重黎氏的答案。
重黎氏是什么?來自一個叫“重黎”的地方嗎?并不是的。
所謂的重黎氏非常古老,以上古的解釋與認知,“重”是天官,負責觀星象、定歷法;“黎”則是地官,負責執掌農事。
按照職權的劃分,重黎氏一開始的責任是分司天地,后面慢慢演變成為了記載歷史,也就成了“史官家族”了。
古代有姓氏的都是貴族,重黎氏當然也是貴族的一員。而重黎氏是史官家族沒錯,卻又不是沒有其他史官家族了。
只能說,重黎氏是史官家族的“鼻祖”,也就是一個行業的發起者。
后面這個“重黎氏”失去封地成為司馬氏,西漢的司馬遷就是其中的一員,比較出名的還有司馬懿與司馬光,后兩者嘛……嘖嘖!一個的八個兒子開啟“五胡亂華”,另一個混在儒教當歷史家。
但凡是有點歷史常識,會知道由重黎氏后代來跟隨記載歷史多么重要,呂武都不知道該該感到榮幸還是覺得哭笑不得了。
呂武還不能觀看史官是怎么記載的自己,哪怕他學李大帝,說想看的理由是“有過改之,無過勉之”,偏偏那位史官比唐時的業余選手有職業道德多了,根本就不給呂武看,再逼就要自殺換個人來了。
逼死史官這種會遺臭萬年的事情,呂武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不得考慮一下得失?權衡下來的答案是沒有必要。
目標明確之下,該怎么干就怎么干,功過后人評價也就是了。
當然了,應當有的顧慮不能少,注定要當壞人也該做一個有意義的壞人。
這個就是史官對身份地位達到一定程度的人,一種無形的制約,比什么“天人感應”要靠譜多了。
因為有史官在,包括呂武在內的一眾“卿”說話顯得很小心翼翼,對某個話題淺嘗即可之后,不講太多的閑話,話題轉到國家大事上面來。
其實也沒有太多能討論的地方,無非就是齊國的相關后續,明年需要應對的一些事務。
能夠確認的就是,明年晉國需要召喚眾小弟到“虎牢”會盟。
鄭國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攻打蔡國成功地惹上了楚國不說,還有膽子找晉國的新軍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