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應該說他倆沒有下決心或膽子不夠大,沒跟國君扛到底。
當然也要視新軍的實際情況來論。
如果新軍的情況真的很危急,中行吳和解朔聽從國君的命令算是事急從權,屬于救了新軍沒功勞,破壞呂武制定攻齊戰略則是有罪。
怎么處理中行吳和解朔,要看的是事后國君與呂武的博弈。
呂武聽出士匄是在嫌棄自己挑小弟的眼光。
無論到底應不應該去救新軍,變成了一個立場問題,不是一種簡單的需要。
直白一點就是:好家伙,你剛當上元戎,收的小弟就敢無視你的命令,老大怎么當的?
所以,呂武不但要回應國君的這一次較量,還要認真且嚴肅地處置中行吳和解朔,要不權威必然遭到打擊,并且也會令人覺得控制不住場面。
呂武說道:“我自有數。”
哪有什么一帆風順。
成了元戎的那一刻起,平等對抗的有國君,還有范氏一再的緊隨而上,一眾“卿”肯定也會搞幺蛾子。
晉國的貴族希望看到元戎能夠壓制住國君,卻不想看到一個能夠“乾綱獨斷”的元戎。這是元戎必然會面對的局面。
士匄沒有從呂武這里看到任何的驚惶無措,改了個話題,問道:“齊再乞降,如何處置?”
之前是請降,進行了一次。
“臨淄”失陷的第一天,齊國有大臣代表公子光再次乞降,遭到了呂武的拒絕。
戰爭沒有出現結果,沒有獲勝把握的一方請求終止戰爭叫請降。
國家都城被占領,全面局勢不利之下,肯定是改為乞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