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郤至找到了呂武,過來之后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侯氏壯在你處?”
因為侯壯從頭到尾不吭一聲的關系,呂武以為自己俘虜了一個啞巴。
他指了指面無表情坐在一側的侯壯,說道:“軍佐便是說此人吧?”
郤至沒見過侯壯,僅能從穿著來進行辨認,略略遲疑地問侯壯,道:“足下便是侯氏壯?”
再怎么說,郤至也是晉國的“卿”。
侯壯覺得被俘的過程無比丟人,又對呂武非常發怵,不好意思又沒膽子回應呂武,對郤至卻不能再不吭一聲。
“在下便是。”侯壯話講出去,幾乎聽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十分艱難地問道:“足下便是新軍佐?”
他的聲音聽著非常沙啞和干澀。
原來會說話?
呂武很不開心。
他之前跟侯壯講了不少,卻是沒有得到回應。
結果,郤至一來這家伙倒是吭聲啦?
這是瞧不起人啊!
問題不是侯壯瞧不起呂武,是一想到要跟呂武交談,嗓子眼就被堵住,心臟的跳動速度也會加快,真出不了聲。
郤至得到確認看向呂武,說道:“此為你的客人,本當由你進行招待。我軍已攻入城中,需得侯氏壯做些許事,可否暫借于我?”
作為俘虜的侯壯一刻都不敢再跟呂武相處,不顧禮法的約束,說道:“我的城陷落,拿不出來回禮,新軍佐可否暫借,助我重獲自由之身?”
本來就不開心的呂武,變得更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