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與他感識相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知道你落到了我手上。”白衣人低聲笑道。
“萍看起來很在意你這個傻子,除了谷主,他的眼神從沒停留在一個人身上這么長時間。”
武岑文虹心中一動,居然有些高興,但他馬上就壓下這股莫名的悸動,等待白衣人的下一步動作。萍傷了他曌城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就算那個侍衛現在依靠玄鳳淬火丹修為大漲有了新的機遇,但萍的欺騙也是事實。武岑文虹喜歡結交各路朋友,但萍在他心里走得太遠了,這不是個好消息。
“你說……”萍快速移動到武岑文虹的身邊,在他頰邊輕點一下,在武岑文虹出掌時又迅速退回了原位。
“他會不會生氣?”白衣人看著武岑文虹鐵青的臉,爽快地笑出了聲。
笑聲和笑臉掩蓋了萍心中的慌亂,他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親吻武岑文虹。
蜉蝣谷里每個人的分工都很明確,有擅長色誘的,有擅長暗殺的,有擅長易容的,萍很清楚,他絕不是擅長色誘的那一批,而且在過去的任務中也從沒用過這種方法。
“為何你們都是這么輕賤自己。”武岑文虹用力地抹了一下被白衣人親到的地方。
同樣的話他與萍說過,在他們眼里,“自我”與“尊嚴”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只要能完成蜉蝣谷谷主交付的任務,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白衣人想讓萍嫉妒,卻用這種貶低自己的方法,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都?”白衣人瞇起眼睛。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總喜歡把自尊掛在嘴邊,累不累?”
“堂堂的曌城少城主,天之驕子,現在不也是被困在這里做乞丐。若谷主前來,說只要你愿意跪下學狗叫他就把你放出來,你是學還是不學?”
“不學。”
“不學就死。”
武岑文虹覺得面前這人的想法實在是離譜,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如果,蜉蝣谷攻打曌城,你的父親族人都被掛在城墻之上,只要你學狗叫就能救他們的命,你學還是不學?”
“學。”武岑文虹說,“這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