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平緩地向右轉過身來,平舉起右手,平靜地看著在她右邊端坐著的許信成,同時鄭重地說:“就是我身邊的這位,teve。”
許信成此時在ly右邊靠后一點點的位置坐著。剛剛,來到茶臺前,他發現,兩張座椅的位置是并行的,這當然不妥,于是,趁著入座的機會,他悄悄地把座椅往后移動了約10厘米,而且,入座后,他一直都安靜地坐著,別說開口說話,他連大氣沒有喘一口,因為他知道,以他的資歷,本來是完全不可能出現在今天這個場合的,與風云先生在私下會面可不是誰都輪得到的,他的茶室可不是誰都進得來的,他的茶臺可不是誰都坐得上的。
最重要的是,ly和他兩人之間如此重要的談話不是誰都可以聽的。
為了不打擾兩人的談話,他干脆把自己當作空氣,只是暫時飄到了這個場合的空氣。
剛剛,在聽到風云先生說出那個金額的那一剎那,他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被嚇回了人形,不過,他立刻便調整了過來,又重新變成空氣。
可是,聽到ly剛剛說的那三四句話,他這團空氣被感動得又在一瞬間變回了人形,他感激地看著她。
雖然,上周日,當ly告知他那第三個秘密時,ly已經大概地和他說了這事,可是,當時的他根本沒有往深處想,這時,他才意識到,選擇和鴻飛ai事業部合作,對ly來說,對新世界資本來說,或許真地如風云先生所說的,是一個最次的選擇的確是一個。如果,ly真地是因為自己,才作出了這么一個選擇,那他……
此刻的他已被感動得心潮涌動,那溫暖的心潮在一瞬間涌動到了他全身的每一個地方,其中最溫暖的心潮涌動到了他的眼眶里,化作了在眼眶里直打轉的熱淚。
他覺得這股涌動的心潮很溫暖很美好,但同時,他又很清楚,此刻,風云先生正坐在他的面前,正看著他,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強忍住淚水才行,不然就太失態太失禮了。
于是,他立刻暗暗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迅速地作出調整,暗暗地咬了咬牙,同時把一直平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手掌迅速地往下移動,暗暗地用力掐了掐大腿外側的肌肉。那個地方,因為早上的劇烈運動,本來就很痛,被他這么用力地一掐,那疼痛感在瞬間至少加大了十倍。
此刻,他需要的就是這個疼痛感,疼痛感在一瞬間傳到了大腦里,大腦立刻把它的注意力從原來被那股心潮激起的溫暖感轉移到了劇烈的疼痛感上,頃刻間,那股溫暖的心潮從他的眼眶里如潮水般退去,但那股溫暖留了下來,繼續溫暖著他的眼眶。
風云先生聽罷,很是驚訝,雙眉又擰到了一起,他好奇地看了許信成好一會,端詳了他好一會,而后轉過頭來,大惑不解地看著ly,用他的表情問了她一個問題,“能否細說?”
ly從他的表情里看懂了他的問題,回答道:“這家公司要成功地創辦起來,要辦好,辦成功,如您所知,是極其復雜極其艱巨的。
我需要一位最得力的助手,這位助手不但得是最優秀的,還必須得是我絕對信任的人,teve就是這樣的人。
teve在鴻飛公司工作了兩年,他從ai事業部創辦之初便加入了公司,對公司有非常深入地了解。
新世界資本和鴻飛公司兩家公司合作之后,需要進行融洽無間地合作,而ai事業部的李超李總經理等人也很信任他,所以,teve是我們兩家公司之間的橋梁,是兩家公司之間的紐帶。
有了他這橋梁和紐帶,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才能順利地開展,順利地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