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貴妃?她這是做什么?”容皇后皺眉。
穗兒想了想:“會不會是要借此拉攏姚美人?”
“姚美人無寵又無家世,拉攏她做什么。”容皇后輕哼一聲,突然又叫住穗兒:“你去打聽下,她們做了什么。”
葉清玖是出鳳儀宮宮門時瞧見的姚鶴,角落里一個素衣長發的女子,一張臉都憔悴得不成個樣子了,搖搖欲墜。
她記得初翠莫管閑事的囑咐,本不欲理,可走過她身邊時姚美人終于撐不住倒下去,葉清玖也是下意識去扶了一把。
待摸到素服廣袖下枯枝一般的手腕時,她便知道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估摸著初翠今日又去了福壽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把人帶了回去。
原來姚鶴父親在工部,這次橋塌,也將她父親牽扯了進去,家里找不著關系,只能姚鶴出面,可她在宮里一向沒什么存在感,在皇后宮門口一連跪了半個月了,也沒個回應。
葉清玖自從進宮就差不多與外界隔絕了,壓根兒不知道還出了這件事,姚鶴沒說,自然也不知道這事就是他親爹告發的。
她皺了皺眉,說:“你放心,若你父親真的沒有過錯,自然不會有什么事。”
姚鶴苦笑一下:“娘娘您不知道,此事涉及容家,嬪妾父親不過是小小螻蟻,根本沒有人會去管嬪妾父親是否冤枉。”
葉清玖也沒有辦法,只能又勸了她會兒,聽露過來叫午飯了,本想將姚鶴留下來,可她慘白著臉拒絕了,告退離開。
葉清玖忙跟著要送她出去,剛出了殿門,就看到初翠遠遠走了進來。
她嚇了一跳,眼見著初翠向著姚鶴行了個禮,兩人似乎還閑聊了兩句,姚鶴擦著眼淚走了,初翠的眼神卻看了過來。
飯桌上,今日有葉清玖最愛的芋兒燒雞,雞肉筋道,芋兒軟糯,入口生香,意水如今怕極了她,極力討好,跟前布菜的碟子里幾乎都要堆滿了。
葉清玖卻把腦袋縮在那小山一般的菜后撿碗里的粳米飯吃,一面吃還一面偷偷去瞧初翠。
初翠沒資格布菜,就站在一旁,手里端著盥洗的毛巾水盆。
她注意到了葉清玖的眼神,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