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姐……如何了?”
齊珩生尚在神游,那頭燕巍然便又追著問了起來。他盯著一身狼狽的人,略一思索,m0出錄了一段影像的法器,卻沒立刻交給燕巍然,而是開口道:“這里有你師姐的影像,你且先去清理一番,晚些再看。”
這話說完,燕巍然卻沒動彈。齊珩生以為他是沒力氣,便又問:“可需要幫忙?”誰知燕巍然神sE黯然,只是搖頭。
“遲些時候……還有仙長要召。”他頓了頓,面露難sE,似是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可否……請齊掌門先將法器與我,待我得空……再看。我定會、定會……盡快歸還。”
但法器對修士來說何其重要,大約是燕巍然說完后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又借力在床邊一撐,半支起身,匆忙改口道:“是我失言……還是煩請掌門待我一會,我這便起身來看。”
齊珩生抿著唇,又沉默半天,卻終究m0出來法器,起身放在這室內角落難得g凈的一處案桌上,又從收納袋中取出瓶膏藥,一并放在桌上,淡淡道:“無妨,這件法器平日我用得不多。”
他故意背對著青年,本是想避開他那一直飽含感激之情的目光,叫自己莫名生出來的良心好受些,卻又得了他一句“多謝掌門。”
于是這室內便有些難待,齊珩生覺得無話可說,索X尋了個由頭便要走。才邁出一步,又聽見身后青年啞聲求他。
他說:“可否……求齊掌門,不要……將爐鼎一事告知……我師姐。”
齊珩生腳下一頓,卻才想起這幾日青年都被拘在門內,大約也還不知他做渡生門爐鼎這事已在外頭被指名道姓傳了個遍。
但他如今所求,說的不過是不要告訴他師姐。不論外頭流言已傳成了何種模樣,他那師姐如今尚在昏迷。而昏迷中的人對此事到底也算一無所知,就是眼下答應他,也不算是違背誓言。
齊珩生這般想著,終究還是點點頭,應了聲“好”,才走出門去。
那頭燕巍然尚且不知道宗門之外的那些風波,還只陷在這事師姐不會知道此事的幻夢當中。他一直勉強提著的一口氣終于松下來,身上那些痛感便瞬間被放大數倍,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燕巍然咬咬牙,盯著桌上齊珩生留下的法器,在心底默念了幾遍沅陵的名字,才稍稍找回點力氣,終于撐著坐起身,倚在床邊,吐出長長一口濁氣,卻再沒有力氣下床去做清理。
方才談話之間,他x內囤積的JiNgYe流淌出來,浸Sh一片被褥,他已是竭力克制,才沒讓自己失態。然而如今回神來看,實在是狼狽至極。
做爐鼎之前,燕巍然還未有過情事經驗。那時他總想著,這樣的事只該同自己喜歡的人做。可他喜歡師姐,師姐卻一心只喜歡師兄。
總歸同師姐沒有可能,那么這般換師姐一條命,也算不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