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個月,阿月,努爾格丹的事瞞不住了,仲斯爻已經(jīng)自顧不暇,三個月之內(nèi)邊疆必起烽煙,到時候皇上會命我率軍北上,與東鶻不死不休。”
“什么?”我瞪大眼睛,抬手抹掉眼淚:“又要打仗?讓你去?”
“是,”陸臨川捧住我的臉,拇指輕輕搓著我的眼角:“我已經(jīng)向皇上求了三年,皇上一直不允,我先前以為他是被仲斯爻那匹夫蒙蔽,一直因此心懷怨憤,現(xiàn)在才知道,皇上一直心有打算。”
我聽得發(fā)愣,完全不懂他們的籌謀,我只覺得害怕,又要打仗了,又要死很多人了。
“阿月,等我扳倒了仲斯爻,讓東鶻人血債血償之后,你讓我怎么做都可以,好不好?我愿意拿一切來補償你,會一輩子對你好,你再信我一次……”
“那趙棲梧呢?你又打算拿什么來對他好?”我忍不住,話趕話問了出來。
陸臨川捏緊我的手:“我與他本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事成之后再不會有瓜葛,阿月,他在我心里從來不能與你相提并論。”
我未置可否,心里愴然一笑。
“陸臨川,有句話我原不想說,但事已至此,給你提個醒也好。”
“你說,”陸臨川看著我,眼里甚至現(xiàn)出一絲迫切:“我聽著,阿月。”
“當(dāng)年我不慎落水,并非失足,是有人把我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