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可以,只是我會幫你踐行,不要拒絕我。”呂諾臉上恢復一些往日的溫和,但是柳夢還是覺得似乎少了什么,不過因為那樣的感覺并不強烈,所以柳夢也擱置一邊沒有理會。
“然,殿下早些休息吧,柳夢先告退了。”柳夢微微矮身,做了一個女子的禮,看起來如一朵遺世獨立的梅花一般,雖然妖艷之極,可是也清冷的厲害。這樣的柳夢讓呂諾眼神深沉了一下,轉而點頭離開大堂。
雖然看著呂諾的背影有幾分僵硬,但是柳夢自覺兩人之間沒有什么實質的友情,所以亦是沒有很在意呂諾的表現,轉身離開大堂,去一側的廂房找酒劍商討事情去了。
就在柳夢轉身離開大堂之際,大堂的另一側出現了一個陰影,呂諾臉埋在陰影之下,看不出他臉上的神情。但是因為他目光太為炙熱,即使是隔著那一堵堵的墻也看的分明,所以便能看到他那眼神中的瘋狂與不顧一切的占有欲。
“既然你如此對我,那便不要怪我,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的。只要,只要你是我……一陣清風飄過,溫柔的聲音飄散在空中,不知有沒有傳出很遠,但是卻已經滲入某人的心中了。
柳夢在一側的廂房中找到了“呼呼”大睡的酒劍,柳夢盯著那雞窩一般的頭發,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嫌棄的模樣,兩根手指拽著酒劍頭頂上的頭發,拉了拉。
見酒劍咂巴下嘴,又翻身睡去了,柳夢揶揄的看著酒劍道:“別裝了,若是再裝,明日便不用喝那梅花釀了。”
酒劍聽此,那狹小的一條縫才慢慢的睜開,整個人顯得迷迷糊糊的。柳夢見狀哭笑不得,這老頭做戲也要做全套的,真是,估計以后自己的日子不會寂寞了。
“嘿嘿,莫小兒,找老子何事?”酒劍四平八仰的躺在床上,但是還是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柳夢問道。因為還沒有徹底適應柳夢女子的身份,所以酒劍還是一直小兒小兒的叫她,不過這也是因為叫小姐會讓酒劍不舒服,不過柳夢對這些倒是不在意,便隨他去了。
“別老子老子了,我還孔子呢。”當初柳夢隨口說了一句“老子是當代的大家”,結果眾人都表現的頗為莫名其妙。只有酒劍聽到后,覺得老子一詞念著很是順口,所以便一直自稱老子。只是酒劍自己不知道這老子還有其他意思,所以知道老子另一個含義的柳夢就十分受不了酒劍這般自稱。
“孔子是何人,難道也是當代大家?”在酒劍看來,他一生都陪伴在酒上和劍術上了,所以他不知道的不一定別人也不知道。而他又覺得柳夢這人很是看不透,有種迷幻的朦朧籠罩著柳夢,所以他才極力的推崇柳夢,而現在聽孔子這個詞不錯,又想著是不是要自稱孔子。
“不是,只是一個古人而已。”柳夢說這些話都是無意識的回答,雖然心中明白,可是她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明白自己所說的那些,所以只是稍稍的提一下,也不做深究。
“這幾日若有什么事的話,便自行處理。若是所料不差,三天后便是我們前往齊國之日。”柳夢其實還是很看重酒劍的,雖然那嗜酒成瘋的性格著實讓人受不了,但是一個酒劍可以解決柳夢許多問題,至少柳夢不用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閃著才能勉強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的事便是你的事,不對,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嗯,只要莫小兒把老子的酒蟲壓住,老子便任你使喚。”酒劍這點性格卻讓柳夢喜歡的緊,畢竟現如今的社會向酒劍這樣一個追求單純事物的人并不多,一般而言,有這樣單一追求的人,簡單,而且真正交流起來要輕松一些。
柳夢眼睛笑成一輪彎月,這讓酒劍心中也暖洋洋的。酒劍此人其實是一個很糾結的人,若是他喜歡你,那便將所有好的一面全部展現在你面前,但是若是不喜歡,他絕對懶得看你一眼。
而柳夢當初吸引酒劍的地方便是柳夢那偶然流露出的純凈之感,這讓酒劍感覺好久未曾上升過的劍術有所提高了,好像是心境有所提升的原因,這一點也是酒劍愿意呆在柳夢身邊的原因。
試問一個當世強者又怎會真的呆在一個還算是名人的賢士身邊,任其使喚呢?酒劍雖然追求單一,但是劍術和武功上的追求也是他生命中一個極為重要的部分,所以酒劍活了這么久,又怎么會真的這般容易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