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晉國崇尚的是風雅之士的風流韻味,若是男子長得粗獷些便會被人瞧做粗鄙。所以對于戰爭什么卻是極為不了解的,無怪乎當初齊國將之打的連下半數之城。
不過近年來,新任的晉國國君倒是一改先前的作風,雖然這種風氣還存在,但是那些只會從軍打仗的人卻亦是被重視了起來,所以雖然只有半數的城池,但是近幾年的發展還是蠻快的。
柳夢心中暗自道:看來國家之興衰,在乎一國之君性格能力啊。
如今的大路小道基本上都是頗為坎坷的土路,所以柳夢也分辨不出哪個更好走些,只是打馬前行的后果便是塵土追隨。不過若是好運,在樹林中趕路,那便可以吸取更為新鮮的空氣,只是知曉樹林多野獸的柳夢卻是不敢為了那少吸幾口灰塵而選擇如此困難易迷路的樹林趕路。
柳夢當初隨意的念出這段后曾經一時風靡整個秦國,所以后來便被好事者編了曲子,直接唱了出來,只是此時在這樣荒涼的路途中吟唱這首詩歌卻是有些不符。
柳夢一邊用溫潤的男聲婉轉吟唱,一邊想著其他事情,倒是一樣不耽擱。只是柳夢自知自己吟唱的和時人所唱皆不相同,只能說她還是無法適應時下的那些曲調,所以將曲調改了又改,直到最后弄得四不像才停止修改。不過她自己卻感覺很舒服,所以便就此固定了曲調,如今唱來,這本來是一個憂傷的詩歌卻被她唱出了幾分輕快之意。
因為感覺道路上的灰塵太多,所以柳夢便選擇貼著樹多的路行進,倒是也能吸取一番新鮮的空氣。一旁的樹木正散發著一股清新之氣,讓柳夢精神為之一振,耳朵微微動了動,一旁樹叢中傳出一股微弱的水流聲,聽到這水流聲讓柳夢眼中溢滿喜色,好久沒有洗過澡了。
再看下如今柳夢的造型,額頭上系著一條粗布的絲帶,將眉心稍稍靠上的胎記蓋住,臉上還裹著一層白紗布,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重傷患者。其實這也不能怪柳夢,這張驚天動地的臉還是小心為好。
當然這是忽略柳夢頭上那面具后的結果,若是加上她頭上半頂著的造型奇特的面具,那她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唱戲的戲子。
本來柳夢對自己保護的就很好,所以即便是面具下都還加了那么多的保障,當然現在看不到柳夢的臉,若是看到后可能會真的被她嚇到。畢竟將臉當做盛放姜汁容器的也只是柳夢一人,不知道臉上涂上了多少姜汁,反正最后的臉色是極其恐怖色。
若不是臉上戴的面具太悶了,她才不會將面具頂在頭上,只是讓皮膚吸收了一陣新鮮的空氣后,便又將面具拉下遮住那張病號臉。
柳夢小心的沿著那水流聲,拉著馬慢慢的走了進去,這時的水都沒有污染,極其清澈,當然若是渴了的話直接喝也是清甜至極的。
柳夢小心的將臉上的亂七八糟去除掉,只留下額頭上的絲帶,擋住那最后的一絲隱私,主要是柳夢自覺地這個胎記很危險,所以對它的隱藏就加大了力度。
用纖長的雙手捧了一捧水,小心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只有清新之氣彌漫,然后才大口的喝了起來。
用手背擦了擦嘴,結果手背卻將嘴周邊的姜汁也擦掉了很多,一時間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哭笑不得。本來屎黃色的皮膚,卻只有在嘴邊一圈變成白皙的皮膚,好像是貼了面膜一樣,面色怪異的厲害。
柳夢見此只好將整張臉都洗了洗,只是剛洗完之后便將額頭上的絲帶又系了回去。
這是一條極為清澈的河流,放眼望去幾乎貫穿整個樹林,春天剛過一月半左右,所以只有少數幾個柳夢不知道的花在河流周邊零零落落的開放著。河流中的水慢慢的移動,伴隨著一些花瓣,隨著水流一同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