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用之人?!绷鴫魺o助的低下頭,一邊說一邊點頭,只是點頭的幅度太小讓人毫無察覺,突然柳夢猛地抬頭看向蕭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绷鴫艉孟衲д狭艘话悖胍崎_蕭染,只是蕭染好似害怕自己的衣服被柳夢污染一般,直接退后閃開了柳夢,眼神仍然是柳夢陌生的漠視。
柳夢見此嘴角的冷笑更大更深,甚至有不斷破碎的聲音產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曾經蕭染那只屬于自己的陽光的笑容在柳夢腦海被放大,然后慢慢變成蕭染現在冰冷的面孔,柳夢腦中疼痛欲裂,只是還是默然的走著,不知道是不是蕭染吩咐的,周邊的侍衛紛紛給柳夢讓開了路。
眾侍衛皆看到柳夢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神,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明白,嘴中還是喃喃道:“原來如此?!币郧暗牧鴫暨€在失明的時候,便被言諾多次認為她是裝出來的。只是因為她有一雙有神的眼睛,而現在柳夢眼中無絲毫的神采,所以對比以往,眾侍衛統一無聲的讓開身子。
突然,柳夢好像發瘋了一般,朝著蕭染的汗血寶馬跑了過去,因為侍衛還在呆滯當中,所以被柳夢鉆了空子,直接騎上寶馬向雍城城門趕去。雖然反應過來了,但是眾侍衛明顯沒有搞明白眼前的情況,紛紛轉身看向蕭染,蕭染臉色還是漠視一切的冰冷,完全無視柳夢的逃跑。
就在柳夢即將要穿過雍城城門的時候,蕭染將手指放在舌上,一個口哨,那正在奔騰的馬突然剎住了腳步,只是馬上又以更快的速度跑向雍城城門。
蕭染視力很好,老遠見到柳夢手中一閃而過的光芒,然后淹沒在那匹寶馬的股處,蕭染臉色一黑,怒吼道:“為何呆若木雞,追?!?br/>
眾侍衛現在哪敢有話說,皆是快速上馬趕去,因為柳夢自己來的時候就曾騎著一匹馬,而且品種還不錯,所以蕭染便騎了她那匹,只是在看到那隱藏在馬腹部下的標記后,眼中露出一股怒火,轉而湮滅消失無痕跡。
柳夢的失神是真的,只是那只是一瞬間而已,一瞬間的失神,然后腦中好像豁然開朗,往日的迷霧這一刻全消散了,只是腦袋還隱隱作痛。在她一瞬間的失神之后,是更為可怕的冷靜思考,裝作默無聲的走到那寶馬旁,然后才以突然的行為奪馬而逃,只是她還是沒有那么強悍,可以瞬間治療自己的心傷。
柳夢坐在顛簸的馬上,全身好似散了架一般,可是卻還在拼命的打馬前進。剛才蕭染吹得口哨讓身下的馬突然停止,差點將柳夢甩了出去,只是因為心里憋著一股氣,所以拼著手被劃出一道道傷痕還是停在了馬上。
然后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猛地插入馬股中,疼痛的刺激可以讓人忘記心傷,那疼痛的刺激也可以讓馬背叛主人。柳夢用自己粗暴的行為來發泄自己的心傷,只是馬又一次快速前行,柳夢一放松又恢復到心傷的情緒中。
蕭染的行為和蕭染的話都像匕首一般,插入柳夢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上。柳夢手撫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心臟,深吸一口氣,閉眼再次睜開之際,以前明亮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層渾濁,和滄桑。
不知道前行了多久,柳夢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時候,后面一眾侍衛卻漸漸追上來了,還有蕭染。柳夢又一次將匕首插入馬股,柳夢甚至笑出聲來,她知道蕭染一直很心疼這匹馬,那她就毀了它,連帶自己一起毀了。
“柳夢,若是穆雷死了,孤讓你陪葬?!笔捜局袣馐愕暮暗溃瑓s不知道柳夢什么都聽不到了。急速引起的風聲讓柳夢耳朵有短暫的失鳴,耳朵內一直“嗡嗡”直響。
身下馬的速度越趕越慢,終于在某一時刻,馬翻人仰。柳夢從馬上狠狠的摔了下來,而那匹汗血寶馬好像失血過多,暫時休克了。
對于一匹寶馬來說,雖然體力充足,但是被人在屁股上捅了幾刀,流血過多后又能跑這么遠已經很好了。
蕭染等人見柳夢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更快速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