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夢又不能直面問:老頭,我是不是懷孕了?不僅要態(tài)度端正,有絲期待伴著希冀的語調(diào),還要說一段讓人聽得懂的話才行。
“非也,夫人之脈細數(shù)而無力,非喜脈之象?!贝蠓蛞痪湓掃€沒說完,柳夢不禁松了一口氣,不管是什么,不是喜脈就好。只是剛剛卸下緊繃情緒的柳夢又突地緊張起來,因為一只手正搭在柳夢肩上:“莫賢士,不知莫賢士夫君是何人?”
柳夢咬牙切齒,不過轉(zhuǎn)而一想自己沒懷孕,即便被蕭毅逮到也無妨,不錯,這搭她肩膀的人便是蕭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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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公子啊,多日不見愈發(fā)風(fēng)采了。在下只是小病,就不勞公子費心了,公子若是病了,請先,在下先行一步?!绷鴫粲樞χ鴵荛_蕭毅的手,拱手道。
蕭毅卻是緊皺眉頭,盯著柳夢離去的方向,過了好久才轉(zhuǎn)身道:“冉公,那件事辦的如何?”只見剛剛還一副垂暮老矣的老翁,身子挺直,眼中精光四射。
“稟公子,事情已辦妥,絕無破綻?!蹦潜皇捯惴Q作冉公的老者聲音朗朗的道,與先前的老翁聲音截然不同?!八齺碜龊问拢俊笔捯懵犑虑檗k得差不多,便轉(zhuǎn)向柳夢的話題。
冉公在蕭毅耳邊一陣耳語,蕭毅眼中有一抹算計的笑意露出,這件事比他預(yù)計的還要完美,而且目標(biāo)自己撞上來,這樣自己的人就毫無損失了?!肮k得好,此事若成,那我便引薦冉公秦國司徒一職?!笔捯憬袢帐珠_心,所以說出話也顯得豪氣十足。
而冉公聽此,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多謝公子,先在此祝殿下心想事成。”最后一句話顯然取悅了蕭毅,蕭毅笑的更大聲了。
而此時柳夢正衣冠端正,上身挺直坐在一間茶館之中,自那日醫(yī)廬遇見蕭毅后,柳夢就有些未雨綢繆,快步趕回去將臉上的胎記描了又描,胸部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直到自己透不過氣才放心。
今日已是他暴露在雍城的第三日了,相信蕭染會很快找到她,其實自從她覺得殺不了蕭染后,她就產(chǎn)生退隱的心思了,只是偌大個秦國,怎榮她逃的出去。即便可以逃,她也不想從此過著一直逃亡的日子,畢竟蕭染的性格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歸結(jié)到一點,就是此事必須由蕭染放行才好,那她就必須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思前想后才覺得被蕭染找到,然后勸說蕭染這條路最好走,所以一早便又在這里守株待兔。
“莫賢士。”多日未聽人這樣喊她了,乍聽到還真是不習(xí)慣,不過這本來就是她所想的,所以也就認命了?!肮幽兀俊绷鴫粞b作淡然,不動聲色的問道。
“公子正參加宮宴,今日是齊天使返國之期。”侍衛(wèi)充分繼承了蕭染的特色,說話簡潔明了。
柳夢聽呂諾要離開,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前些日子,自己拼命想找他問清楚,可是見到他后才深覺是自己魔障了,現(xiàn)下呂諾要走,自己也產(chǎn)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走吧?!绷鴫舴畔潞鹊揭话氲牟?,起身對那侍衛(wèi)道。
又一次回到蕭染的行館,柳夢感覺上好像過了很久,不禁苦笑起來,原本自己以為可能會懷孕了,雖然忐忑不安,可是卻另有一番期待?,F(xiàn)在她終于明白,其實在不知不覺中,蕭染早就成為她心中另一個不可代替的人。
而這個原因也是促使她想要趕快逃離蕭染,她的心被言諾保護的太久,保護的太好,所以未曾真正見過什么丑陋的事情。一個人從村莊到雍城,中間經(jīng)歷的雖然算是她人生中最丑惡的事。雖然她閉眼忍耐了過來,可是卻沒有將自己的心變得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