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會殺了那些官員。
但他剛才說是為了蕭染,柳夢回想,自家男人從始至終都表現得一臉淡漠無謂,好像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這份冷靜的。
“再想想虎視眈眈的尹國,即將陷入水深火熱的無辜百姓,你也不該這么自私地坐視不理。”葉一劍字字珠璣,振聾發聵。
柳夢心里一陣窩火,因為蕭染有他們需要的能力,所以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批判別人,這是哪門子道理。
她正要出去阻攔。
“你以為,走上這條路之后,還能回頭嗎?”蕭染語意幽幽,藏著無盡鋒芒,成功止住了柳夢的身形。
她緊張地攥著袖口,生怕他接下來會答應。
“往前跨步得到的不一定是勝利,也有可能是更黑暗的深淵。”他像對茫茫前路有了預判。
葉一劍怔愣片刻,“沒想到蕭袁輝是這樣懦弱的人,你是打算畏畏縮縮一輩子躲下去嗎?”
男人已經二十又五,早就過了沖動莽撞的年紀,激將法對他無用。
他反而用一種略微同情的眼光看著他,“你不懂,所以你是可悲的。”
葉一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可悲,眼神迷茫地看著他,那是一種沒有經歷過愛情的空白。
柳夢隱約猜出蕭染的意思,心里又酸又甜,他是為了她,才不是懦夫。
蕭染掏出隨身攜帶的那塊缺了一角的玉佩,“玉佩你拿著,去找孟霆昉。”
“前太子?”葉一劍驚呼,“他不是死了嗎?”
他以為所有和新帝敵對的勢力都被鏟除,所以無望了很長時間,直到他遇到蕭袁輝。
人的氣勢,即便再收斂,也會被有心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