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醫生走過來,將吳嬸拉了出去,“穿這么漂亮怎么不跟我打聲招呼,我是不是有點寒磣了?”
老夫妻年紀一大把了不好意思夸獎,這樣間接的方式吳嬸還是能聽出來的,瞬間嘴角又揚了一個弧度。
見他身上穿著藏藍色的長袍,是自己之前扯的布料,他一直沒舍得用,這回做了件文人的袍衫,越發儒雅了起來。
“好看,好看得不得了。”
兩人被范氏宗族的族長請上位的時候都有些受寵若驚。
打從范醫生為了吳嬸跟家里那幫人斷了聯系后,范老太就經常吵著要將范醫生從族譜上除名。
范醫生雖然心寒,但最后還是和族里的人沒了往來,而被族人越發不喜,說他不孝又不義。
這次認親,給了族里信,卻沒指望他們來,結果不僅來了人,連族長都到了。
范醫生看了站在梁柱旁邊的蕭染一眼,點了下頭,好奇他是怎么做到這點的。
聽到動靜,蕭染原本就挺拔如松的身形更加筆挺,透出極度專注的意味。
如果不是過道上都是人,他會迫不及待地過去接應她。
竟有種比當初自己娶她還要緊張的感覺。
那會初見柳夢就是娶她之時,他也不過覺得她漂亮罷了,眼睛上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卻不能由此而直達內心。
后來真正打動他的,是柳夢的全部,而不單單是柳夢的長相。
如果大家看到柳夢的美是九成,在他眼中已經到了完美。
幾乎在同一時間,有幸坐在堂屋里的人都朝著旁邊側屋看去。
院子里的人聽到動靜,都開始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