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三年,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否則你跑了怎么辦?”
“我看不用三年,我可不想三年都和你在一起,一年吧,一年之內,我肯定能回家。”也許過不了幾天就回家了呢,瞬間又覺得這個欠條毫無壓力。
蕭染勾唇一笑,寫完一份后,又寫了一份,“按指印吧。”
柳夢見他這個印泥竟然是他們那天成親時用到的,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局促起來。
“我幫你收著。”蕭染將兩張紙疊在一起,和兩份婚書放在了一起,柳夢渾然不知。
“你是不是要換藥了,我幫你叫范醫生過來。”見他臉色蒼白,柳夢有些擔心,他現在可是她的保鏢,要是出個好歹,自己也要完蛋。
“不用,我自己可以。”
見他熟稔地包扎,柳夢終于放了心,大概做獵戶的經常會受傷吧。
“柳夢,能幫我一下嗎?”就在她要出去的時候,男人輕喊了一聲。
“沒問題。”柳夢昨晚都做了,現在也沒什么,于是走了過去,幫他纏繞起紗布。
他坐在床邊,她脫了鞋爬上床幫他將紗布從他背后繞過去再遞給他。
懶惰的小女人一本正經地做起事來,有種獨特的魅力。
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手上的東西,不自覺噴灑了綿甜的鼻息在男人裸露的肩背上,漾起陣陣漣漪。
柳夢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神正在起伏不定地變化。
“你的身上……都是疤痕耶。”昨夜光線昏暗,她并沒有看清他的身體,現在發現他的身上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
蕭染瞬間回神,臉色一變,“別看!”
正要穿衣服,她的手指就在他的脊背上輕輕劃過,“好神奇啊,就像一幅畫,我喜歡抽象派畫作,如果在你身上涂滿顏料,再拿白紙一拓,一幅作品就出來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獵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