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蕪悠不禁對眼前這人產生了一些敬意,同時也更加好奇他們口中的主子是什么人,竟然能有這么些忠直之士心甘情愿地為他賣命。
“無妨,我又不能幫忙挖礦,事不宜遲,快帶我過去吧!”謝蕪悠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羅飛點點頭,將謝蕪悠引去了湖邊。
謝蕪悠走到一半才察覺出一些不對,十陣山與她血脈相連,為何她從未感知到山上還有別的姑娘?
若沒有,那她們又是怎么落水的?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謝蕪悠心里發芽,使她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最后甚至使上了輕功,向湖邊快速掠去。
約莫還有十丈遠的時候,謝蕪悠已經能基本看清地上所躺之人的輪廓,熟悉的感覺讓她確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立馬紅了眼眶,快步趕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惜花,還有憐蝶?”她的聲音里都打著顫,抖著手展平了她們額頭上的符咒,竟然是一種道家定身符。
道符和巫符最大的區別,便是道符不用巫力驅動,也不認血脈,只看畫符之人的修為。
因此謝蕪悠雖身為巫女,卻也學了不少道符來使用。
“我們不知道這是什么,就沒敢貿然揭下。”羅飛解釋道。
“你們做得對,不能直接揭。”謝蕪悠點了兩人身上幾處大穴,咬破手指,在她們濕漉漉的符咒上加了幾筆,靈光一閃,符咒才軟綿綿地飄了下來,溶在了水里。
“咳咳咳……”惜花和憐蝶咳出一口水,難受地蹙了蹙眉頭,緩緩睜開眼睛。
“小姐!”惜花立馬認出了謝蕪悠,猛地起身抱住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我不是死了嗎?”憐蝶恍惚撓著頭,還有些怔忡。
“你們沒死,應該是誤入靈道到了此處,是誰害了你們!嬤嬤怎么樣了?母親她們有沒有事?”謝蕪悠輕拍著惜花的背,眼睛看著憐蝶問道。
“夫人她們應當沒事,嬤嬤……也應當沒事。”憐蝶有些說不出口,抿著嘴低下了頭。
“小姐,嬤嬤是壞人,就是她將我們推下水的!”惜花不知何時離開了謝蕪悠懷抱,睜著清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謝蕪悠,聲音里帶著痛色,卻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