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的鴻溝,唯巫族可以跨越,你一定會回去的。”李謹看著她的眼神含著些許濃重的情意,低沉的嗓音重新念著這句話。
元如一聲音平靜,“你可以回到巫族,唯跨越生與死的鴻溝。”
謝蕪悠抬起手指,在虛空中畫出一個巫字:
“兩人隔河對望,便是巫字,而這條河,便是那條鴻溝。
巫經中記載的陣法,便有一個陰位一個陽位,想來只要一個鬼魂一個生人,便能啟動這個陣法。”
元如一的影子從墻上走下來,化作她本來的樣子,精致的雙眼里漾著些許流光,顧盼生輝。
她輕笑道:“我來吧,此處只有在下一個鬼魂。”
謝蕪悠狐疑地看向她,問道:“魔乃鬼之極,但更偏于無生無死的狀態(tài),元娘子可以嗎?”
“試試便知。”元如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謝蕪悠總覺得那抹笑意里帶著一些沉重的哀愁。
元如一催促她:“好了,快去布陣吧,這是目前唯一的破局之法,莫要耽擱了,我們,還有梁甲一,都等夫人回來相救。”
謝蕪悠點了點頭,轉身去畫陣法,用的是自己的指尖血。
謝蕪悠畫完后,李謹突然從身后抱住了她,將自己的指尖按在了她的傷口上,兩人的鮮血在一瞬相溶,傷痕恢復如初。
謝蕪悠眼眶一紅,轉過身緊緊抱了抱他,強忍著要大哭出聲的悲痛,笑著離開了他的懷抱,抬眼看著他俊朗的眉眼,笑盈盈道:
“夫君,我心悅你,嫁與你為妻是我此生最開懷的事。”
李謹撥開她鬢邊的碎發(fā),眉眼間的溫柔如春風一般醉人:
“我亦心悅夫人,深入骨髓,永世如是。”
謝蕪悠匆匆移開眼:“好了,又讓元娘子看笑話了,我很快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