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蕪悠低下頭,暗暗運轉真氣,讓自己的脖子到耳尖漸漸變得漲紅,看著便像極為窘迫一般,她放低了聲音,磕絆道:
“我同你說,你,你可不能,笑我。”
李謹抿了抿唇,“好。”
謝蕪悠絞了絞手指,想說又說不出口,只得柔柔地上前抱住他,把頭藏進他的懷里,悶聲道:
“我當時在學算卦,自以為學有小成,便借著此事練了練手,合了八字結果好極了,我便拼了命把婚事求了來,結果……”
李謹撫著她的頭發,眼角有了一絲笑意,“結果不能說是不吉,而是連婚禮都沒成。”
“是呀,我想不通,便又算了算,結果又變成大兇了。”
“這次倒準,想來學會了,不如給我算算。”李謹的語氣輕松了不少,笑著挪逾。
謝蕪悠身子僵了僵,眼珠一轉,“沒學會,我之后又算了幾遍,次次結果不一樣,于是我接受了自己沒天賦的事實,封卦了。”
“哈哈哈,以后也能算,不過朝反向想便好。”
謝蕪悠錘了錘他的胸膛,將他推開,眼里帶著怒意,“說了讓你不準笑了,哪有你這樣的?我不理你了!”
沒等李謹哄她,謝蕪悠便邁著小碎步跑了出去,喊也喊不回。
她走出戶籍閣,深吸一口氣,面上帶了些許惆悵。
如果可以,她真的,真的不想再騙他了。
這種拙劣的謊言,是對他信任的傷害,對她們情誼的辱沒。
“想什么呢?”男子沉沉地聲音在耳畔想起,把心虛的謝蕪悠嚇了一跳。
“真生氣了?”李謹真想捏捏她的臉,但顧忌著場合,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