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我與你的事無關嗎?若真如此,為何你一個兩百年前的皇帝,會念著我的名字從荒島上醒來,還有樹妖為證,你從未離開過荒島,我不過十九歲,從何認識的你?這其中的淵源,你真的明白嗎?”
李謹的面色有點尷尬,悻悻道,“我本想著自己找到謝蕪悠,便能得到答案,誰知謝女官竟然能把名字瞞得滴水不漏,這也著實令我措手不及。”
謝蕪悠嘲諷地看向他,“呵,你知道的太少了,被牽扯進去的不是你,而是我!如你還有一點良心,就老實任我驅策,找到真相,避免災禍,否則,無論是你,是我,還是望月城、北境、明國、瀾國……都!會!完!”
“你究竟知道什么?”見謝蕪悠抬腿要走,李謹急忙抓住了她,指尖與相思盈袖相觸地那一刻,又如同被燙到般猛地彈開。
謝蕪悠眼神閃了閃,握住了相思盈袖,“我知道的暫時不能告訴你,但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不如你先說說,你進城主府的目的。”
李謹泄氣地后退一步,無奈道,“城主知道當年之事的線索,條件是便是讓我做這個侍中。”
“還有為她撫琴!”謝蕪悠補充道,她一直很介意,自己不知道李謹會彈琴的事。
“我竟不知你會彈琴。”謝蕪悠輕聲道。
“因為我也不知道。”李謹苦澀一笑,“我碰到七弦琴便彈出來了,大概是從前會的吧。
這幾日我得以查了查古籍,史書確實記載‘善撫琴’。”
“還記了什么,如實告訴我。”謝蕪悠把頭仰得高高的,用鼻子對著他,見他愣了愣,立馬兇狠道:
“你搞清楚,現在把控全局,洞察先機的是我,你必須聽我的!”
謝蕪悠的樣子如同一只呲牙咧嘴的小貓,展示著自己的小尖牙,自以為威脅力十足,李謹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有種捏住她臉頰的沖動。
手抬出一半,他才驚覺此舉不妥,忙收住笑,抓住自己的手,木著臉將書上看到的背了一遍,只字不差,且……臉不紅氣不喘:
“……上容貌甚美,姣若明月,朗如清風,六藝俱全,尤善操琴,好瑰麗奇妙之事,搜羅天下奇書,常與方士秉燭夜談,不好女色,不充后宮,群臣上奏,皆不納。”
謝蕪悠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上心懷仁愛,任人唯賢,有女子代父從軍,按軍令處決,上聞之,策馬夜奔,于刑場救下女子,按軍功拜為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