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奴婢的生辰是五月十七。”安兒答道。
梁甲一瞥了眼面色微微泛白的寧遠,食指輕輕敲著桌面:“如何?寧公子,可還記得那日去做了什么?”
不等寧遠回答,元如一便補充道:“請寧公子好好想想,若是想不起來,恐怕會憑空染上一些嫌疑。”
寧遠一噎,他本想說不記得的。
畢竟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不記得才正常。
突然,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陰森森地看著高坐堂上的梁甲一:
“不記得便是不記得了,這嫌疑染上也無妨,總之與此案無關(guān),我不追究還不行嗎?”
梁甲一勾了勾鬢角的碎發(fā),毫不避諱地回視,沉了沉聲:“寧公子可能不太明白,在這公堂之上,有關(guān)無關(guān)由本官說了算。”
寧遠的臉由白轉(zhuǎn)紅又轉(zhuǎn)黑,心里燃起怒火:“我才是原告,這事與本案無關(guān),我有權(quán)拒絕回答!”
梁甲一瞇著眼睛,夸張地做出疑惑的神情:“有權(quán)拒絕回答?寧公子說笑了,你真的是望月人嗎?”
元如一不知從哪拿出一張戶籍紙,朗聲道:“回大人,寧公子生于望月,長于望月,是純粹的望月人,且并未出門游歷過。”
略微喧鬧的人群此時立馬安靜了下來,回想起之前的傳言,百姓們驚懼地看著寧遠,悄悄往后退了退。
寧遠面色有些僵,望月城的律法他就沒認真看過,因為在他看來,無論現(xiàn)在的章程是什么,未來都會因他而改變!
他便是這個封建時代的光,是上天選中的人!
回了回神,眼前的環(huán)境漸漸清晰,他此刻正站在公堂之上,被所有人質(zhì)疑,被這些狗官質(zhì)問。
他的拳頭緊了緊,心里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頂端,讓這些人哭著求他!
“梁大人,你也知道,在下即將前往龍城任職,俗話說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當(dāng)真要在這種無關(guān)的問題上對我不依不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