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莯炎和謝蕪悠都不是很多言的人,用過飯后,兩人便只是這么相對坐著,一會兒下棋,一會兒品茶,還把琴拿出來各彈了一曲,話沒講兩句,場面一度有些怪異。
惜花站在一旁心里惶惶,但也沒膽子自己找話題,小姐平日在家中話也不多,許是她們讀書人都愛這套呢?
她再次覺得,自己勝任不了這個工作,不該硬撐著來的。
謝蕪悠沒想到她和林莯炎的相處模式打擊了小姑娘的自信心,她道覺得林莯炎十分識趣,安安靜靜地在一旁陪著,任她喜歡。
且琴棋書畫的造詣與她相仿,切磋起來倒有幾分意趣。
不像那個李謹,總是在耳旁聒噪,雖然她當時有被逗笑……
和他畫了個簡易的棋盤下棋,結果他連半個時辰都撐不到!
哼,讓她幾步很難嗎?
雖然那個時候該做飯了……
船身在此時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她踉蹌著磕在桌上,鈍痛的感覺給她帶來了幾分清醒。
她又在想李謹了……
不該如此的。
明明還沒有動情,明明還來得及。
“怎么回事?”林莯炎面上緊繃,掀開簾子出去找船夫。
惜花用手覆在謝蕪悠被磕到的額頭上輕輕揉,靠在她耳邊輕聲道:
“小姐,你看林大人多生氣啊,他肯定很在乎你。”
謝蕪悠有些不自然地扯扯嘴角,回應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