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卻問了個無關的問題:“自然逃得出去,不過在那之前,你先說說,為何會墜馬?”
孟云顯然也沒想到,他沉默半晌,再開口作答時,聲音里似乎帶上了幾分哽咽:
“事情發生以來,所有人都在怪我怨我,先生是第一個問我為什么的人……
這么重要的日子,我又本來就是個冒牌貨,再小心都不過為,怎么會無緣無故連馬都騎不穩!
說來很怪,當時我在馬上騎得穩穩的,流程都走了大半,然而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量控制了我,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自己從馬上摔下去,還怪異地用臉著地,直接將那人皮面具給蹭掉了。”
孟云掀開頭發,露出一張紅腫潰爛的臉:“那人皮面具粘的很牢,撕下來會破這么深的皮,若不是大力,怎么可能一蹭就掉!”
謝蕪悠暗暗心驚,如果孟云說得是實話,那納征禮的意外沒有那么簡單?
是誰想害她……不對,孟家這邊有貓膩,那人也可能是好意提醒,重點是,誰有這個能力?
歐陽柘倒是有,但那天她是親眼所見,他貪酒喝了個爛醉不是作假,怎么可能跑到納征禮現場給孟云施咒?
難道還有第三種力量在盯著她?
謝蕪悠心里發慌,情急之下紅了眼,硬是擠出了一些殘余的巫力,施在符篆上,朝孟云身上一送。
只見那符篆的靈光在碰到孟云時化為十分清正的光輝,干凈地沒有一絲雜質,明顯是沒有沾過任何邪氣,亦無道術或巫力。
看來是他說謊了,也能理解,畢竟這事非他能承擔,恐懼之下難免會橫生臆想。
“這是?”孟云看著自己身上的符篆,疑惑道。
謝蕪悠也不拆穿他,只是含糊道:“你招惹了妖邪,這個符篆可以為你散散邪氣,好了,可以撕了。”
“謝謝仙姑,真是幫大忙了!”孟云雙手作揖,面上帶著真誠的感激。
謝蕪悠卻眸色淡淡,似是不想與他多言,轉向李謹:“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