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難民們企圖在結(jié)緣節(jié)當晚引發(fā)騷亂,所以朝廷便斬斷了他們的活路?
而她和李謹,以公義之名幫了朝廷,卻沒有去維護他們的公義。
謝蕪悠知道自己有責(zé)任為這場疫情做些什么,但她在醉城勢單力薄,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鳶兒,你怎么了!”姜巍關(guān)切地扶住謝瓊鳶顫抖的手,謝瓊鳶白著臉,身體僵硬,另一只手緊緊抓著孕肚上的衣物,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謝蕪悠忙湊過去探她的脈息,又變得如上次一般散亂,聞見一絲甜膩的血腥味,她緩緩低下頭,在謝瓊鳶的繡鞋邊,看見了一灘血。
“大夫,快請大夫!”謝蕪悠扶著謝瓊鳶,凄聲喊道,別院上下亂成一團,秦歌白著臉站起身,快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大夫是秦歌從杜康中心縣區(qū)帶回來的,但疫情當頭,卻縮到后院避難的大夫,其醫(yī)德一目了然,醫(yī)術(shù)也可想而知了。
看完脈后,他擦了擦額上的汗,說話磕磕巴巴:
“肝血不足以養(yǎng)胞胎,乙癸同源……腎為先天之本,藏精……要不用點金匱腎氣丸試試,恰好老夫這有。”
“可是她流血了,不應(yīng)該用些更對癥的藥嗎?”姜巍擔(dān)憂地問道。
那大夫賠笑道:“這不也沒流了,總之先補腎安胎。”
秦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面色很是難看,還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驚惶。
“三娘。”謝瓊鳶虛弱地喚著,卻是找謝蕪悠。
謝蕪悠握住她的手:“長姐,三娘在。”
“我這胎,是不是又保不住了?”謝瓊鳶流著淚問道。
謝蕪悠心都要碎了,忙正色道:“保得住保得住,這個月份婦人,出點血很正常,長姐心放平才好。”
說完她努力扯出一抹輕松的笑意,謝瓊鳶點點頭,摸著肚子看著帳頂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