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感謝,但是瓦雷德卻能聽得出對方話語中存了幾分保留的意思。因為那家伙所說的并不是“救了我的性命”意思的“我們會被殺掉”而是范圍擴大到了簡直就是整個人類等級的“不知道還要死對少人。”
與前者相比,后者顯得既虛偽,也悲天憫人。或者說是悲天憫人的虛偽。總之,這個西格瑪的牧師給瓦雷德的第一印象相當不好。
不過瓦雷德還是微笑著施了一禮,就好像是普通的西格瑪帝國國民,看到西格瑪牧師那樣謙卑而有禮。
“能得到您的夸獎實在是個榮幸。牧師閣下。”說著虛偽的話的瓦雷德,感覺自己也變得虛偽起來了。
“那么,還沒有請教你們的身份呢。您和這位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呢?”那個戰斗牧師接著問。
瓦雷德不輕不重的縮緊了一下握著伊莎貝拉的手,讓這個家伙正準備脫口而出的:“在詢問別人之前,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嗎?”這句話縮回去。然后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答案,他想了個偽造的名字,不過伊莎貝拉卻堅持著要用真名:“我們是來自南方的提利爾的自由傭兵。我是艾斯?提爾。她的名字是伊莎貝拉。我們是——”
“是情侶。”
這個時候伊莎貝拉忽然插話進來。說出了“情侶”這樣的答案出來。瓦雷德的眉毛微微跳動了一下,不過是這樣的深夜。雖然天上也有星星,藍色的托尼亞也拋灑著柔和的光線。但是瓦雷德仍舊覺得,這樣一點點小破綻應該沒那么容易被識破。
“哦,傭兵啊。”對面的西格瑪牧師點了點頭:“你們也是來參與此次對于那個叛徒的追捕行動的嗎?”
對面的牧師在自己報上姓名之后,仍舊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這讓瓦雷德對他的觀感再次降低。不過他說的話,卻讓瓦雷德來了興趣了。
“追捕行動?叛徒?實在很抱歉。恕我孤陋寡聞,您說的是什么我們完全不明白。”瓦雷德仍舊很有禮貌的回答說。
“呦,這位小哥。作為傭兵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在第一時間掌握最新的情報呢。做不到這一點的你看起來還有得要學。”聽到這話之后,牧師旁邊,一個中年男人這樣子。略有些輕佻的笑了起來。
“或許的確是這樣吧。”瓦雷德點點頭,看向了他:“那么您能否告訴我一下,這個‘最新情報’的具體內容呢?”
“約翰騎士!注意你的言行!”
或許是覺得那個人太過無禮了一些。所以西格瑪的牧師皺起了眉毛,用略有些厭惡的語氣這樣對他說。
不過那個騎士卻仍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對于那個牧師所說的話不以為意。
因為他穿著純黑色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