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并沒有好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成為一場令人印象深刻的,高水平的大會戰。從開始到結束,這場戰役的基調都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在帝**引以為傲的騎士團的兩次沖鋒中。那些配備著精良閃耀的板甲,手持粗大的重型騎槍的騎士們發動沖鋒之后。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鬼怪蝎螳們猛地從地下鉆了出來,配合被攻擊的第六師團配備在前線的五十挺機槍一齊,構筑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網。
帝**的制式機槍,有效射程為四百五十米。也正是這四百五十米的距離,成為了帝**騎士生與死,人間與地獄的分界線。
重騎兵身上的甲胄完全無法阻擋機槍子彈的威力。即便是一些裝備了魔法甲胄的騎士長,也無法抵擋太久。
就好像是割麥子一樣,甲胄破碎,血花在身體四周綻放,筋肉與甲胄一齊支離破碎,騎士與戰馬一齊陣亡……密集的射擊使得帝國騎士們不得存進一步。沖鋒的道路上布滿了騎士與戰馬支離破碎的身體,殘破的甲胄與武器的碎片,折斷的騎槍,以及悲哀的,憤怒的狂吼聲:“西格瑪!!!”
然而此刻,無所不能的神皇也無法保護他們的性命。正如同人們所說過的那樣,當子彈射擊的密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沖鋒,肉搏已經成為了指揮官最為愚蠢的決定之一。而如果再將這個加上一個限制,也就是“武器之間時代性的差距”,使得沖鋒,肉搏成為無可奈何之下的唯一選擇,那么這整件事情,便可以徹底的稱之為“悲劇”了。
舊時代的騎士向新時代的機槍陣地發動沖鋒……這種事情說起來,簡直就像是夢幻一樣。以數千人,數萬人的血液噴灑,支離破碎的身體,以及通紅的槍管和堆積的好像小山一樣的彈殼組成的夢幻。
在半個小時的沖鋒過后,帝**總共八個分隊,超過兩千名精銳的騎士全軍覆沒。騎士們盡情演繹了屬于自己的悲壯。在最后的時刻,幾乎所有騎士都知曉了,自己是無法沖破對方的防線的。即便是僥幸突破了對方風暴一般的槍彈暴雨,也肯定無法在那些渾身黝黑的鋼鐵惡魔手上討到好處。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騎士們仍舊選擇了進攻——沖鋒,沖鋒,死在沖鋒的道路上,就這樣光榮的死去,要比懦弱的,羞恥的逃亡好一萬倍!
帝**的騎士們無一幸免。而跟在他們身后的帝**騎兵則稍微幸運一點——因為他們的數量相當多,而且速度相對較快一些。如果他們敢于不計傷亡的,好像是之前那些騎士一樣,對西爾凡尼亞的陣線發動進攻的話。那么結局也未可知。
當然不可能。
這些騎兵早已經被西爾凡尼亞噴吐火舌的惡魔武器嚇壞了。這種武器超過了他們想象力的極限。并沒有接受過騎士精神熏陶的他們,也并沒有帝國各個騎士團的精英騎士那樣慷慨赴死的豪情。
同時,步入戰場的西爾凡尼亞的另外四個師團也給了他們極大地壓力。這一會兒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過來了。現在并不是他們狩獵別人——他們本身才是獵物。
在經過一番忙亂之后,帝**重新布置了陣線,曼德瑞德公爵最前端的幾個騎兵團轉向過來,以一個騎兵團正對著原本是他們目標的那個西爾凡尼亞師,而另外五個騎兵團與之呈一百二十五度角,正對著西爾凡尼亞來援的四個師團。
不過,雖然說陣型上讓人們稍微有了一點安定感。但那種虛假的情感還是無法讓騎兵們,對于亡靈軍隊強大火力產生足夠的免疫力。絕大多數的騎兵們在帝國的火力網面前逡巡不前,任憑帝**官們大聲喝嗎,使用鞭子抽打。甚至拔出劍來殺掉了幾個意圖掉頭逃跑的家伙,他們也不想要繼續前進。
“真是令人驚訝的武器……”曼德瑞德公爵這樣感慨著。同時心中暗暗嘆息,自己這一戰肯定是贏不了了。而帝國的命運似乎也……
“不過,無論怎么說,我是帝國公爵,是神皇西格瑪的信徒!我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退縮!”公爵在心里面這樣想,隨后這樣喊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