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金陵城外打探了,如今金陵八門上也張貼了畫像在拿你,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第二天林驚瓊問一千兩。
“你此來金陵,是為何事?”一千兩反問她。
“尋親訪友。”林驚瓊隨口答道。
“哦。”一千兩挑挑眉道:“那我的事兒就是,他們抓錯人了吧。”
顯然他還是不肯對她坦誠以待。
“不說就不說,反正你是我的人了,和過去一刀兩斷也好。”林驚瓊把一個包袱扔給他:“好好裝扮上,好蒙混進(jìn)城去。”
一千兩打開一看,是一整套女式襖裙和梳妝之物。
“你出去,我換就是。”一千兩道。
“何必呢,”林驚瓊對著一碟包子準(zhǔn)備吃早餐,不太想動:“你身上有哪處我沒見過,還用得著回避?”
輕佻的語氣讓一千兩又皺起了眉頭。
“我正想和小林姑娘說一說此事。”他正色看著她:“小林姑娘昨日說,對我一見鐘情,這原是人之常情……”
“停停停,什么一見鐘情?”林驚瓊忙抬手止住他:“莫要自以為是,你先前不也說了么,我只是為你這張臉?biāo)罅T了。”
“好,隨便你怎么說。”一千兩繼續(xù)道:“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也是常有的事,雖則這男女顛倒了吧,但我誠然覺著,小林姑娘的絕世身手與這張絕世的臉,還挺般配的。”
“哦,你意思是,你想開啦,準(zhǔn)備從了我了?”林驚瓊伸手去捏他的臉。
一千兩避過:“我意思是,既欲締結(jié)百年之好,小林姑娘須得收一收這輕浮孟浪,以禮相待以時日見人心。待得兩心相知水到渠成,三媒六聘風(fēng)光大嫁,豈不是好?”
他一本正經(jīng),宛若最食古不化的老夫子。
卻讓林驚瓊愈發(fā)想調(diào)戲他。“呵呵,你想的還真多啊。”她笑道:“還想三媒六聘當(dāng)正室呢,雖則這男女顛倒了吧,你顛倒回去想——誰家會把從行院里抬回來的當(dāng)正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