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言說他最近很忙,如果聯系不到他不用太緊張,他的新公司最近正在進行左右派的抗爭,「那你是左派還是右派,你看起來就不是保守派」她還打趣哥哥,「我們的左右派才不是按中心思想分的,老PGU們是右派,🚗📤🜷跟著新負責人的是左派,我是新來的,自然是左派」岳言的聲音聽起來很累,但還是會對她的無聊😙笑話給予反應,「我是Ga0文學的,自然不明白你們大公司的黑暗,新負責人是空降的嗎?為什麼董事會不服」她對這世間上不公以及對立都是不感興趣的,人活著,把自己要做好的事情好好做好就行了,少一點感情用事,多一點理智,成天Ga0一些無聊的,「不是,聽說是過世的老董事長的孫子,之前因為歷練少,都是董事會拿主意,然後這幾年決定收復政權」岳言陳述著,「那你多保重,需要幫你寄點什麼過去嗎?」「寄幾盒感冒藥來吧,還有維他命」她說,這是他們兄妹上次的談話,沒想到主角就在她面前。
「是。簡部長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r0u了r0u眉心,讓自己打起JiNg神來,她沒問他怎麼知道岳言是她哥哥的,他都能知道她的住址了,調查一下她的家人有什麼難的,「我明白了,你確實是很忙,訊息的部分也不是不想回,而是沒時間」她點頭,她本來就不是生氣,也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耿耿於懷,說清楚就好了,「你真是一個寬容的人🇨...你說過之前要給我答覆的事」他坐正,像是在辦公室里詢問員工的情形,「我覺得,我們不是同個世界里的人」她想了想,總覺得太過有負擔,他的世界跟自己的顯然不同,她沒看過太多的事情,只專心在自己愿意的事物上,對他所言的公司、斗爭一概不通,而他也顯然不會對她的文學、研究有興趣,既然不能互相討論,那要如何長久,她已經沒有余地去思考沒有共識的未來了,「每個人都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啊」他不以為意,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這當然是,但我覺得,如果要在一起,至少要相知相守才行吧,我與你,基本上很難相知」她望著眼前疊起腳,優雅地坐著的人,他們是不同階層的人,即便外表再如何相同,一些無法掩蓋的還是無法遮掩,她是眼里柔不進沙子的類型,有好多次,她都同情起季言的妻子,雖然,那是他們的選擇。「任何事情,都要去嘗試看看才行,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呢」他的話像是循循善誘,她沒作聲,輕輕的捏著自己的手指,「我可以給你時間,你慢慢想,不用急著回答」他無疑是個好對象,甚至是許多人求也求不來的,優秀的地方太多,那缺點呢?
她簡單的煮了晚餐,家常的🁔🅞🇬菜sE,兩菜一湯,如果是她一個人吃飯,通常是不會大費周章的,但今天有他,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有個人等著吃自己煮的飯,多了些動力。「承侑先生。」她叫住他,「這給你」她把一本古詩選遞給了他,「你的書嗎?我雖然也喜歡文學,但程度一定沒你好」他接過那本藕粉sE的帶著金字的書,「里面有一篇文章,跟你很像,叫做西北有高樓」她以文會人的老毛病沒改,還是習慣把人帶進文章里,「我回去研究研究」他拿著書,抱在懷中,「雖然我需要時間想想,但我們可以,先從朋友當起吧」Ai情的基礎是友情,如果連當朋友都覺得厭煩,就不用往下一步認🔛🁓🅘識了,「這當然好,請多指教」他笑了起來,眼角有淺淺的紋路,伸出一只手給她,她握了上去「請多指教。」
「老師。」她好久沒聽見有人這麼叫她了,大學生們通常只會點個頭,或是乾脆地避開你,她也懶得打照面,大多待在自己研究室里整理東西,況且還沒開學。教授們對她都很好,特別是系主任,是她以前的教授,教文學史的,見到她回來,高興得很,「你當初沒留在這里念碩士跟博士可惜了」老師們是這樣惋惜地說,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她看著眼前的人,b她高了一顆頭,她仰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她一時想不起來,以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人,是誰?她看著對方,「我是黎靖遠。好久不見了,老師」她記得他,那個真正符合中文系的偏偏風骨,笑起來溫柔可掬,斯斯文文的教授們的兒子,「我們多少年不見了,你現在都...這麼大了啊」她邀請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拉了一張椅子給他坐,他身上是簡單的襯衫、牛仔K,帶著淺淺的笑容「很多年了吧,但是,老師沒什麼變化,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淺淺的說著,她只是在想,儒學大家們說起話來也許也是這樣的,如沐春風,淡然而溫柔,「怎麼可能沒有變,我都過三十了」她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過了三十,容易疲倦是真的、皮膚缺乏水分也是真的,保養跟防曬,還有吃的東西都要更加注意,「這盆薄荷葉長的很好看」靖遠看著窗臺上的毛薄荷,淺綠sE的葉,毛毛的邊,上頭還有她剛剛噴上的水珠,「有天上班路上看到的」她喜歡在辦公室內放植物,「你後來,真的念了中文系啊」她是有些吃驚的,她會認識靖遠,是大學時曾經在國中文理補習班打工過,當時她大三,靖遠國三,他是班上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升上第一高中基本上不成問題,而且為人沉穩,雖然話不多卻是個熱心腸,會帶著他的一票好朋友們努力念書,這樣的孩子,也會對未來困惑,他說他不知道這樣念上高中後又能做什麼呢?成為人人想要他當的醫師,還是成為法官醫生,他不喜歡血,也不喜歡爾虞我詐的生活,她脫口而出「那,當教授呢?」,雖然那時他的眼底閃出了光,但她以為,那樣的一個小建議,不足以影響一個人的未來🅳📛。